帆船

注册

 

发新话题 回复该主题

寻找失落千年的古埃及船队 [复制链接]

1#

在洞穴中保存了年的船体残骸证明,古埃及人不仅能建造令人叹为观止的金字塔,他们还拥有当时一流的造船技术和远航能力。由此可见古埃及文明的博大精深。

在埃及德尔巴赫里一座古庙的墙上,雕刻着规模宏大的航海景象。茫茫大海中,满载动植物和香料的货船乘风破浪,从一处神秘的地方返回了帝王谷,幅壁画是奉古埃及最伟大的女法老哈特谢普苏特之命雕刻的。哈特谢普苏特于公元前15世纪时统治了埃及达20年之久,管辖着大约万子民,使埃及一度成为当时最强盛的国家之一。

不过自从这幅壁画被发现以来,对古埃及文化研究的专家们对此却颇具争议,知道对劲在红海海域附近的一些重大发现。

可以见得,埃及人除了拥有超越史前文明的建筑技术在造船及航海方面也造诣颇深。

意大利、美国和埃及的考古学家发掘出一个干涸的名为梅沙·加瓦斯的浅湖,由此追根溯源,揭开了一个古代港口的面纱。这个港口是类似于哈特谢普苏特之行的早期航行的出发地,舰队从这里驶向深海。在距离红海海岸仅米的峭壁上,有一扇钢制的门,门后是一个21米深的人工洞穴,这里隐藏着古埃及人远洋技术的铁证。洞穴里灯火通明,一些古代遗迹赫然呈现在眼前。这边,一位学者小心翼翼地清理着一块具有年历史的珊瑚垫,将沙子和其他碎片刷掉。那边,文物保护专家将一些厚木板拍照,进行化学处理,最后包裹好保存起来。

离这个洞穴不远处,还有另外一个上了锁的洞穴。推开胶合板做成的门,一股甜腻、浓烈、混合着干稻草气味的空气扑面而来,四周霎时充满了几千年积淀下来的陈腐味道。借着安全帽上惨淡的光束,人们隐约可以看到,在黑暗狭长的洞穴里,堆积着几卷巧克力色的绳索。其中几捆像人的胸口那么粗,最大的一捆长达30米。这些绳索由尼罗河流域随处可见的纸莎草制成,也进一步证明了它们的来源。考古学家发现,这些绳索堆放得相当整齐、专业,也许是古代的海员在最后一次离开前留下的。

波士顿大学的考古学家卡瑟琳·巴德和她的国际研究小组在梅莎·加瓦斯湖附近又发现了6个类似的洞穴。他们找到的古代航船的残片以及其他的证据,充分说明了古埃及人在航海方面的造诣,同时也为寻找帝王谷的位置提供了线索。“这些新发现打消了之前所有的疑虑,”贝恩说。“古埃及人肯定掌握着丰富的航海知识。”

对于巴德和她的战友,那不勒斯东方大学的考古学家罗道夫·法特维奇来说,埃及的考古工作俨然成了他们的副业。这两位学者花费了大量时间和精力,一直挖掘到梅莎·加瓦斯湖的南边。

4年圣诞节的早晨,巴特正在清扫一个岩石掩体。突然,她的手穿过表面的沙子,一个空洞露了出来。将沙子全部打扫干净后,她发现了一个长4.8米、高1.8米的半球形的岩洞。入口处呈长方形,一看就是人工开凿的作品。

进入洞中,考古学家发现了储物罐的碎片,当时很流行的雪松做的箱子,还有5个磨盘。一块瓷片上刻着阿曼纳姆哈特三世的名字。这位公元前年统治埃及的法老帮助考察队确定了这个洞穴的年代。几卷航船专用的绳索混杂在古埃及海员遗留的物品中,它们已经在这个红海旁边的人工洞穴里静静沉睡了将近年。考古学家们在其他几个洞穴里也发现了类似的物品。

此后不久,考古小组又在一块珊瑚下面的疏松的沙子里发现了另一个洞穴的入口。洞穴里面是个房间,乍看上去有些局促。实际上,这是一条宽4.5米、长21米的巷道,个头矮的人能在里面自由活动。洞穴的入口用旧船骨和石锚加固,这也是古埃及人能够进行大规模航海的第一个确凿的证据。

更多的厚木板被废物利用,作为活动坡道,洞里的地面上铺的是古代造船者留下的木头片。其他的残骸包括破碎的杯子、盘子、陶瓷做的面包模具,还有鱼骨。这个洞穴的形状看起来就像古埃及工人的标准工棚,类似的工棚曾在埃及北部城市吉萨附近的金字塔周围出土。

这些还算不上全部。在一个洞穴外面,还出土了40个破裂的空板条箱,以上在梅莎·加瓦斯湖出土的艺术品却是回答了一些我们心中的疑问,但它也引发了另外的问题。

比如,帝王谷之行是怎样成行的?古埃及人又是如何建造出能够往返航行3千米的船只?“从一开始,古埃及人建造的船只就是可以拆卸的,这是它们与众不同之处。工匠们充分利用不同形状的木板,让它们互相咬合,严丝合缝。”

切瑞尔·沃德蹲在梅莎·加瓦斯湖附近一个闷热潮湿的洞穴里,反复打量着一块巨大的雪松板,木板上的盐粒结晶在头盔灯的照射下闪闪发光。沃德双手翻动着木板,解释说,“这块木板要比其他任何埃及船只的部件都要大。”

沃德花了3年时间,复原了曾经停泊在梅莎·加瓦斯湖的航船。

沃德说,现代船只大多建造在一个坚固的内部框架上,而古埃及船只的船身则是一体的。这种奇特的建造方式所需的原木要大得多、结实得多,截取木板时也要比实际需求更厚一些,以备日后船蛆啮噬造成的损坏。

古埃及航船的另一个独特之处就是,它的每个部位都是用榫舌和榫眼以及插片和滑道连接的,不需要任何多余的金属来固定,方便拆卸。每根原木都被雕琢成曲线形,这样,相邻的两部分能够紧密契合,互相加固。“从一开始,埃及人就会建造可拆卸的航船,这让他们与其他民族区别开来。”

在一艘护航船的保护下,沃德一行24人,包括她的两个儿子,从梅莎·加瓦斯附近的一个名为萨发加的现代港口出发,驾驶着19.8米长的仿制航船,在红海上航行了两个星期。这艘船的船长,一位具有丰富远洋航海经验的水手,第一次看见这个宽阔的平底家伙的时候,就把它比作“一只巨大的木头沙拉碗”。

可一旦下了水,这艘船就变得灵活快速。在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中,它在3米高的海浪的洗礼下航行了20多海里,船体后部两个巨大的舵桨使它没有偏离航道。“遭遇风暴时,它就像冲浪一样,”沃德回忆道,将一块厚木板举在手里。这艘船曾一度行驶到9海里(或16千米)每小时,几乎所有的船帆都卷起来了。这个速度是普通现代帆船的3倍,对于这个用石头和铜器打造的航船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法特维奇认为,在年的时间里,大约只有15~20次类似的航行,平均每20年一次。

即便对这个曾修筑了金字塔的国度而言,如此耗时的航行也是个巨大的挑战。最近的船坞在尼罗河上的喀纳城,距离卢克斯特、卡纳克和底比斯三座神庙不远。喀纳城位于今天的开罗往南千米处,是尼罗河沿线离红海最近的地方,因此极有可能是帝王谷之旅的出发点。

探险队从喀纳出发,向东前行,沿着沙漠里仅有的因降雨形成的几条渠道,跋涉千米,才会到达海边。

这个港口基本不受风浪的干扰;远离红海沿岸的暗礁;其中已经成为化石的珊瑚峭壁也易于开凿。最重要的一点是,梅莎·加瓦斯湖堪称海洋中的绿洲。洞穴内外发掘出的有机物质残留帮助考古学家重建了一个新的环境,“年以前,这是个理想的港口,很适合在此造船。随时时间退役,之后的梅莎·加瓦斯湖逐渐失去了海上优势。或许因为湖水再也无法承载航船,或许是陆路交通得到了改善,又或许发现了新的港口,总之,这个港口被废弃了。最后一次使用梅莎·加瓦斯湖的水手,用泥砖和沙子把绳索和岩石掩体封死,以备下个探险队使用。年过去了,这些洞穴依然保存完好。

如今对梅莎·加瓦斯湖的挖掘也许是最后一次了。洞穴中发现的木板被小心地拍照、清理,用特殊的真空袋封存,然后放在洞穴后部的架子上收藏起来。在考古小组找到的8个洞穴中,有6个经过了详细研究。剩下的两个被跌落的岩石和沙子掩埋,巴德和法特维奇正在往南进行最后一项研究——寻找当年探险队的实际目的地。“我将穷尽毕生精力,寻找帝王谷,”法特维奇说。“但愿帝王谷的成功发掘为我的职业生涯画上圆满的句号。”

坐在离洞穴不远的海滩上,看着海浪轻拍着岸边的石头,沃德说,她正在研究红海南部的卫星图像,试图找到古埃及海员前往帝王谷使用的其他港口。“我们已经在考虑下一步该干什么了,”她凝视着远方说。

分享 转发
TOP
发新话题 回复该主题